談談寵物營養(12)- 寵物食品與保健品的法規與標示
本文探討台灣、美國兩地寵物食品與保健品的法規與標示,並詳細說明寵物食品標示上各事項的含義,同時,揭露應注意之常見誤導性作法。閱讀本文後,飼主們將具備輕鬆閱讀寵物食品標示的能力,且能夠辨識並避免花哨虛假宣傳或常見誤導性作法。

隨人類對動物營養和健康有了更深入的理解,相關資訊傳遞、輾轉間也摻入了許多缺乏系統性研究支持的論點,其中,包括了許多生肉飲食的傳聞益處,伴隨著食材取得容易、能避免熱降解等其他優點,更讓生肉飲食蔚為風潮。
本文探討「生肉飲食」此一特殊飲食類型,涵蓋其潛在優點和限制,包括營養適足性、傳聞益處,以及潛在相關風險等。
一項針對 1,104 名美國和澳洲飼主的調查發現,9.6% 的貓和 16.2% 的犬,每日至少被餵食一次生肉或生骨作為部分主食,另外,0.9% 的貓和 7.4% 的犬,每週至少被餵食一次生肉或生骨作為點心或零食。
上述調查數據於 2007 年三聚氰胺寵物食品召回前收集,因此,理所當然地,過去數年間飼主們的餵食習慣又已然不同了。
在美國,2014 年冷凍乾燥生肉(生凍乾)寵物食品的銷售額增長了 64%,達到 4,000 萬美元;冷凍生肉寵物食品的銷售額也增長了 32%,達到 6,900 萬美元。更驚人地,生肉寵物食品的銷售額,自 2012 年的 1 億 1700 萬美元,至 2016 年,已達到了 3 億 9300 萬美元。
隨生肉飲食越來越受歡迎,動物醫療從業人員也更經常地在臨床上遇到被餵食生肉(不論是作為主食或點心)的貓犬。
針對餵食生肉飲食飼主的一項調查發現,僅有 9% 的飼主在開始餵食生肉飲食前曾諮詢獸醫師,且其中大多數飼主並不信賴獸醫師建議(不論是一般性或營養方面)。
換句話說,生肉飲食,在通常不太諮詢獸醫師營養建議的飼主中尤其受歡迎。
就動物營養學角度而言,不論是乾糧、罐頭、商業鮮食、家庭自製鮮食或生肉飲食,關鍵均為能否滿足貓犬所有必需營養素需求。
那麼,該如何確保生肉寵物食品符合貓犬的營養需求呢?
根據美國動物飼料控制協會(AAFCO)和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的規定,在美國製造和銷售的寵物食品,除了寵物零食、點心和保健品外,均須標示營養適足性聲明和其驗證方法,生肉寵物食品亦不例外!舉例來說,若該生肉寵物食品標示2「僅限於階段性或補充性使用」,則非完整均衡營養。
也因此,如同一般零售寵物食品(即乾糧或罐頭)一樣,生肉寵物食品的營養適足性,一樣能夠根據美國動物飼料控制協會(AAFCO)指南中的餵食試驗或配方符合法加以驗證。
然而,須留意,台灣目前適用法規僅規定須標示適用寵物種類、方法及其他應注意事項,且尚無統一格式或強制標示事項,因此,難以確保生肉寵物食品符合完整均衡營養標準。
儘管許多飼主會於所選的生蛋白質來源中添加營養預拌粉,但仍可能無法提供完整均衡營養!
另外,部分擁護生肉飲食的飼主可能會餵食完整獵物飲食(Whole Prey Diets)。
一項研究發現*,根據美國動物飼料控制協會(AAFCO)成貓營養需求標準,不論是餵食一至三天大整隻生雛雞或生(絞)成雞,雖能滿足蛋白質和脂肪酸等巨量營養素需求,但仍缺乏部分礦物質,如錳、銅、鉀和鈉等。
*該研究並無衡量維生素。因此,無法確保餵食一至三天大整隻生雛雞的維生素充足。
另一研究,將 22 隻幼貓(7 至 20 週齡)分組餵食商業幼貓寵物食品和完整(絞)兔肉。其中,餵食完整(絞)兔肉中的幼貓,一隻因牛磺酸缺乏引發繼發性擴張型心肌病變(DCM),並於十個月後死亡,剩餘幼貓中七隻(即 70%),同樣發現牛磺酸缺乏,且引發不同程度的心臟病變。
儘管單就成分,完整(絞)兔肉所含牛磺酸符合最低營養需求量,但生物利用度可能受其品質等其他因素影響。
更詳細地說,雛雞、老鼠或兔子等獵物動物的「飲食」,將影響其營養組成和含量;同時,特定營養素的存在可能增加或減少對其他營養素的需求;此外,細菌降解也可能導致營養價值流失。
既然商業生肉寵物食品可能並非完整均衡營養,那家庭自製飲食(Home-Prepared Diets)呢?
不論是生食或需烹煮,飼主們可以通過多種來源獲得相關食譜,如網路、寵物雜誌,以及接受不同程度動物營養培訓的獸醫師和非獸醫師等撰寫的相關書籍等。
多項研究發現大部分家庭自製飲食存在嚴重營養失衡!
其中一項研究,評估了 200 份由獸醫師(64.5%)和非獸醫師(35.5%)針對成年維護期成犬制定的家庭自製食譜,根據美國國家科學研究委員會(NRC)或美國動物飼料控制協會(AAFCO)指南,發現 95% 的食譜缺乏至少一種必需營養素,而 83.5% 的食譜缺乏多種必需營養素。
另一研究,評估了 77 份針對犬的家庭自製生骨和生肉食譜,其中 76% 存在至少一種營養素失衡。
相較之下,認證獸醫營養師(Board-Certified Veterinary Nutritionists)研製的家庭自製生肉食譜,通過為期 10 週針對幼貓的餵食試驗,驗證其營養完整均衡。
不論是生食或經烹煮、或不論是商業寵物食品或家庭自製飲食,當貓犬攝入營養不均衡的飲食時,即可能出現營養缺乏或過量中毒等臨床症狀,相關通報病例如下:
*改變飲食後,部分犬隻的病情獲得改善。
或許您認為,只要長期經常性輪替食材,即能實現完整均衡營養的家庭自製飲食,不是嗎?
遺憾的是,部分營養素無法有效地被儲存於貓犬體內,即便有時攝入過量也無法彌補其他時間攝入不足。因此,實際上,經常性輪替食材仍難以實現完整均衡營養。
總地來說,不論是商業生肉寵物食品或家庭自製生肉飲食,可能均非完整均衡營養的飲食。其中,家庭自製生肉飲食受蛋白質來源、品質等諸多因素影響,更加難以確保其營養適足性。攝入營養失衡的飲食,將導致貓犬嚴重的健康問題,臨床上生長期貓犬尤其有更高風險發生營養素缺乏相關症狀。
儘管如此,實際上,生肉飲食仍能夠提供完整均衡營養,甚至支持生長期貓犬需求,如標示完整均衡營養的商業生肉寵物食品,或由認證獸醫營養師制定的飲食等。同時,須注意,即便同胎貓犬攝入相同飲食,仍可能因個體差異、易感性基因等因素,而對飲食產生適應良好或引發疾病等不同反應。因此,須諮詢獸醫師,以根據貓犬實際健康或生理狀況等,評估特定飲食的適用性和建議餵食量。
隨人類對動物營養和健康有了更深入的理解,相關資訊通過網路或口耳相傳等多種途徑傳遞,且不可避免地,資訊輾轉間也摻入了飼主個人經驗或臆測等缺乏系統性研究支持的論點,其中,包括許多生肉飲食的傳聞益處。
同時,食材取得容易、能避免熱降解等其他優點,更讓生肉飲食蔚為風潮,也漸漸出現了「生肉飲食是貓犬最佳的飲食選擇!」此一說法。
那麼,究竟是生肉飲食好?還是乾糧好?或者什麼類型的飲食最好呢?
實際上,適合所有貓犬的完美飲食從不存在!
如同乾糧、罐頭或鮮食等其他類型的飲食一樣,生肉飲食有其優點,但也有其難以克服的限制,甚至是致命缺點。
總地來說,生肉飲食相關的科學證據仍相當有限,許多傳聞益處均未得到證實。迄今,尚無長期研究探討,相較於傳統寵物食品,生肉飲食對貓犬疾病發展和死亡的影響,以及有無任何長期健康益處。
儘管部分研究表示生肉飲食具有較高的消化率,然而,尚無研究確立此一差異因「生食」所致,且可能仍不足以彌補相關疾病風險。此外,不論是商業寵物食品或家庭自製飲食,儘管經熱加工或烹煮,同樣能夠實現高消化率,生肉飲食並非實現高消化率的唯一選擇。
因此,若飼主們希望更加主動地參與貓犬飲食,進而促進貓犬健康和福祉,即須慎重地評估生肉飲食的可能優點是否足以勝過相關風險,同時,道聽塗說,不如相信專業!請協同獸醫師確保貓犬獲得最適營養和照護。以下將一一探討生肉飲食的可能優點:
回歸貓犬的原始飲食能提供許多健康益處,是嗎?
原始野外的貓和灰狼(犬的祖先)須獵捕各種獵物以維持生存並繁殖,其中,部分飼主認為生肉飲食和原始貓犬的飲食更相似,可說是更天然、更符合貓犬生理需求的飲食類型,進而模擬這種飲食,如餵食完整獵物飲食(Whole Prey Diets)等。
然而,實際上,原始貓犬「僅」能攝入環境中存在且能捕獲的獵物或食物*,且實際情況可能非如預想,例如,野狗通常並非靠獵捕維生,而是生活在人類群落附近,依賴人類的剩菜殘羹、丟棄的動物骨頭和腐肉等維生。
*儘管原始貓犬有什麼吃什麼,但也受許多限制,例如,即便環境中有牛、羊或鹿等大型動物,原始貓犬受體型限制,可能不足以應對大型獵物。
換句話說,選用牛、羊、鹿、鴕鳥或鱷魚等大型動物或獵奇食材,早已和模擬貓犬原始飲食此一理念相違背。
此外,對於成為家庭寵物的貓犬而言,牠們被預期著長壽、健康,因此,牠們的生活環境和生理狀態等均已然不同,例如,現今,牠們居住於室內、食物充足並參與絕育計畫等。
因此,模擬貓犬的原始飲食可能並非最佳的飲食選擇,相較之下,根據科學發現或證據所研製的寵物食品,更能符合特定品種或不同生命階段貓犬的需求。
多項研究表示,不論對於野貓或家貓而言,相較於乾糧,生肉飲食具有更高的消化率。
同時,對於家庭飼養的幼貓而言,相較於經熱加工的商業罐頭寵物食品,生肉飲食中乾物質、有機物質、粗蛋白質和總能等的消化率均明顯更高。
然而,另一針對貓的研究發現,餵食以牛肉為主的商業生肉寵物食品,或餵食相同食物但以微波爐加熱至攝氏 70 度以上,兩飲食間巨量營養素的消化率並無差異。
換句話說,儘管科學證據表示,相較於乾糧,生肉飲食具有較高的消化率(通常差異不大),但此一差異可能並非僅因「生」、「熟」兩不同飲食性質所致,其他因素,如巨量營養素濃度(或含量)、成分或是否含有膳食纖維等,均會影響消化率。
您一定聽過——生肉飲食,不僅能改善貓犬的糞便質量(如減少糞便體積和氣味),還能促進胃腸道健康。
如前所述,儘管並非因「生食」此一原因所致,但生肉飲食通常具有較高的消化率,因此,(是的)能夠減少糞便體積,但尚無法確立糞便品質存在明顯差異。
儘管,一項研究發現,相較於商業幼貓寵物食品,餵食完整(絞)兔肉的幼貓,其糞便質量獲得明顯改善。另一針對貓的研究發現,相較於以雞肉為主的乾糧,餵食一至三天大整隻生雛雞的貓,兩者的糞便微菌叢存在明顯差異。
而針對犬的研究發現,相較於乾糧,餵食生肉飲食的犬,其糞便微菌叢更多樣,意味更好的腸胃道健康。
總地來說,乾糧和生肉飲食兩者的營養組成並不相同,因此,上述差異無法僅歸因於不同飲食類型所致,同時,生肉飲食的長期風險和益處均未經確立。
毫無疑問地,經熱加工製程的寵物食品可能產生梅納(或美拉德)反應——即在高溫加熱過程中,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質會發生一連串複雜化學反應,最終,生成黑褐色的大分子物質,即一般的乾糧。
「美拉德」一詞,也許是 2023 年秋冬必學穿搭技巧,但就動物營養學角度而言,它可不受待見——梅納反應,不僅會導致粗蛋白質的消化率降低,過程中生成的梅納反應產物(Maillard Reaction Products,簡稱 MRPs)和糖化終產物(Advanced Glycation End Products,簡稱 AGEs),還可能有害貓犬健康。
一項研究*發現,相較於成人平均每日攝入的梅納反應產物,犬的平均每日攝入量高出 122 倍,貓則高出 38 倍。
*僅針對某一種特定梅納反應產物。
令人擔憂地,是否即因乾糧中含有高劑量的梅納反應產物才導致貓犬現今頻頻患癌呢?
儘管,令人訝異地,目前仍無法確立 MRPs 和 AGEs 對貓犬長期健康的影響,但既有此疑慮,或許值得盡力避免。
而生肉飲食,不需加熱,能夠有效地避免梅納反應導致的營養價值流失和有害物質生成,然而,生肉飲食的長期風險和益處均未經確立。因此,或許有更理想的選擇,例如,低溫烹煮食物同樣能夠避免梅納反應。
一項研究發現,相較於商業罐頭寵物食品,餵食生肉飲食的幼貓,在一段時間內,其免疫球蛋白的反應較高,可能和病原性大腸桿菌暴露相關。
然而,在氧化壓力、貓疱疹病毒抗體濃度,以及吞噬作用等先天免疫參數上,並無顯著差異。
對於貓犬或人類而言,生肉飲食存在哪些風險呢?
不論是商業生肉寵物食品或家庭自製生肉飲食,均可能受潛在有害病原體污染。
因此,鑒於對公共和動物健康的考量,美國獸醫醫學協會3(AVMA)和美國動物醫院協會4(AAHA)等組織並不鼓勵生肉飲食。
同時,許多研究均已證實商業生肉寵物食品或家庭自製生肉飲食中存在細菌汙染。
實際上,據相關報告,銷售給人類的生肉中,44% 的雞肉、4% 的牛肉和 4% 的豬肉受沙門氏桿菌汙染,因此,生肉寵物食品受細菌汙染也不足為奇。
儘管人類食用肉中普遍存在沙門氏桿菌和曲狀桿菌11等其他細菌,然而,在美國,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對寵物食品中存在沙門氏桿菌持零容忍政策——過去數年間,大部分寵物食品召回均和生肉寵物食品受細菌污染相關。
萬幸的是,貓犬能通過糞便排出細菌。
*例如,該生肉飲食本身含有抗藥性細菌,或貓犬曾接受抗生素藥物治療,可能促使這些細菌發展出抗藥性。當帶有抗藥性菌株的糞便進入環境時,可能汙染土壤和水源,進而擴散和交叉感染,最終,增加感染風險,並提升治療難度。
您也許認為,既然貓犬能通過糞便排出細菌,那麼,即便攝入受沙門氏桿菌汙染的生肉飲食,牠們也不會生病吧?
實際上,生肉飲食仍可能導致貓犬生病或引發相關臨床症狀,相關研究或通報病例如下:
換句話說,即便貓犬具有一定程度的免疫力,生肉飲食,仍為貓犬受沙門氏桿菌感染的主要風險因素之一。
一項研究*,根據共 2,964 份糞便檢體樣本的分析結果表示,貓受沙門氏桿菌感染的盛行率 < 1%(= 3/542),而犬受沙門氏桿菌感染的盛行率約為 2.5%(= 60/2422)。
*該研究範圍涵蓋美國 36 州,且於 2012 年 1 月至 2014 年 4 月期間送至共 11 個實驗室進行檢測之糞便檢體樣本。
不僅如此,生肉飲食還存在潛在人畜共通傳染病風險,即可能通過貓犬傳播,導致人類感染。
總地來說,大多數飼主認為,貓犬對於生肉飲食中的病原體汙染具免疫力,甚至部分飼主認為,將貓犬暴露於適量病原體能夠進一步提升貓犬免疫力。
儘管已知貓犬能夠在攝入「一次」受汙染的生肉飲食後,通過糞便排出細菌,然而,貓犬仍可能因其中存在的病原體引起繼發性疾病,甚至因抗藥性菌株增加感染風險,此外,生肉飲食,還可能受人畜共通有害病原體汙染,對人類和貓犬均存在健康威脅。
許多科學研究和通報病例均已證實——不論是商業寵物食品或家庭自製飲食,均可能受潛在有害病原體污染,進而導致貓犬或人類中毒、生病,甚至死亡。
您也許認為,「啃骨頭」有助於維持貓犬牙齒健康,如承前所述,生骨可能受有害病原體污染,那麼,餵食煮熟的骨頭,肯定安全吧?
實際上,不論是生骨或煮熟的骨頭,均可能增加貓犬的健康風險!
一項體外研究,針對生骨和煮熟的豬肋骨,評估了兩者的溶解度和力學性質差異,證實相較於生骨,煮熟骨頭的質地較脆弱,刺穿(胃腸道)風險較低,且在人工胃液中更容易溶解(即較容易被消化)。
然而,煮熟的骨頭仍存在諸多風險,更精確地說,不論是生骨或煮熟的骨頭,除了可能損壞貓犬牙齒外,貓犬可能咬碎、折斷骨頭吞食,造成食道梗塞,且尖銳碎骨可能阻塞、刮傷、刺穿貓犬胃腸道,導致致命腹部感染。
一項研究發現,於 33 隻須轉診至專科診所進行食道疾病評估的貓中,2 隻的食道中即存在骨頭異物。
部分飼主認為,相較於野生動物,家庭寵物貓犬牙齒疾病的盛行率似乎更高,因此,回歸原始飲食、啃咬骨頭能夠讓貓犬牙齒更健康,那麼,是否確實如此呢?
*牙吸收:為一不可逆牙齒疾病,即牙本質被自身細胞破壞並吸收,經常伴隨牙齦炎、疼痛。
上述研究發現,儘管生肉飲食可能有助於減少貓犬牙結石,但仍無法預防牙周炎和牙齒脫落。
總地來說,對於貓犬而言,不論是生骨或煮熟的骨頭,兩者均不安全!不僅無法預防牙周病,甚至,除了可能損壞貓犬牙齒外,貓犬可能咬碎、折斷骨頭吞食,造成食道梗塞,且尖銳碎骨可能阻塞、刮傷、刺穿貓犬胃腸道,導致致命腹部感染。
因此,應落實科學口腔保健方法——每日刷牙(須搭配貓犬專用牙膏),以降低牙菌斑堆積,有效保持口腔健康。當貓犬出現任何口腔相關疑似症狀,應立即諮詢獸醫師或專業齒科獸醫師。
不論是飼主或獸醫師,除了評估生肉飲食的營養適足性外,也須充分瞭解生肉飲食的潛在風險12。
許多科學研究和通報病例均已證實,商業生肉寵物食品或家庭自製生肉飲食,均存在潛在人畜共通傳染病風險。
這些有害病原體可能存在於食物本身、餐具、食碗、貓砂盆、糞便、貓犬口腔或貓犬皮毛等數種暴露來源。不論對於貓犬或人類而言,老年、幼年、妊娠期、哺乳期,或免疫功能不全等個體,尤其容易感染致病。高感染風險群體更應避免生肉飲食。
甚至,部分有害病原體難以一般方法消滅。例如,在正常環境下,沙門氏桿菌生存力極強,難以完全清除。
*(1)不清洗(2)溫水沖洗(3)溫水沖洗和刷洗(4)溫水沖洗並以非廚房用清潔劑刷洗(5)浸泡於 10% 漂白水溶液中 5 分鐘(6)用洗碗機以攝氏85度的水清洗(7)浸泡於 10% 漂白水溶液中 5 分鐘後,以溫水沖洗和刷洗。
也因此,餵食生肉飲食的飼主們,具避免生肉飲食中有害病原體傳播的潛在責任或義務。舉例來說,飼主應主動和貓犬接觸的人員告知此一風險,包括獸醫師、路人或其他飼主等;而在治療被餵食生肉飲食的貓犬時,獸醫師也應採取相應預防措施,以避免院內人員或其他住院動物被感染,如謹慎處理帶病原體的糞便等。
此外,遵循食品衛生相關建議,能更有效地降低感染風險。實際上,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美國疾病管制暨預防中心(CDC)和美國獸醫中心(CVM),(根據堅實、可靠資訊)一致表示,不論對於貓犬或人類而言,生肉飲食均存在健康威脅。
話已至此,若您仍選擇餵食(不論是生食或經烹煮)家庭自製飲食,請務必諮詢認證獸醫營養師*或具同等訓練的專業人員,以確保該飲食安全且能滿足貓犬所有必需營養素需求。
*遺憾的是,台灣目前尚無此一專業人員。
您也許好奇,家庭自製生肉飲食和處理人類食用肉品並無差異,為何需擔心感染風險呢?
別忘了!人類食用肉品通常會經烹煮或加熱處理,能有效地消滅有害病原體,相較之下,家庭自製生肉飲食中的有害病原體,可能通過貓犬理毛等行為沾附、留存於貓犬身上,進而汙染所有居住環境。
總地來說,生肉飲食相關的許多傳聞益處均未得到證實,但其人畜共通傳染病風險卻確實存在。因此,請務必慎重地評估生肉飲食的可能優點是否足以勝過相關風險,且協同認證獸醫營養師或具同等訓練的專業人員確保貓犬獲得完整均衡營養和最適照護。
不論是商業生肉寵物食品或家庭自製生肉飲食,關鍵均為能否滿足貓犬所有必需營養素需求。
隨人類對動物營養和健康有了更深入的理解,部分飼主希望通過家庭自製飲食,更加主動地參與貓犬飲食,進一步促進貓犬健康和福祉。
然而,大部分家庭自製飲食存在嚴重營養失衡,且實際上,經常性輪替食材仍難以實現完整均衡營養。甚至,僅有少數飼主曾諮詢獸醫師,以確保貓犬獲得完整均衡營養和最適照護。
儘管,生肉飲食能夠提供完整均衡營養,甚至支持生長期貓犬需求,然而,生肉飲食相關的許多傳聞益處均未得到證實,但其人畜共通傳染病風險卻確實存在。不妨慎思,生肉飲食的「可能」優點足以勝過相關風險嗎?
同時,須留意,貓犬仍可能因個體差異、易感性基因等因素,而對特定飲食產生適應良好或引發疾病等不同反應,因此,請務必諮詢獸醫師,以根據貓犬實際健康或生理狀況等,評估特定飲食的適用性和建議餵食量。
相關連結
1NAVC Pet Nutrition Coach Certification
2欲更深入瞭解「寵物食品標示」,請參考《談談寵物營養(12)- 寵物食品與保健品的法規與標示》。
3美國獸醫醫學協會(American Veterinary Medical Association,簡稱 AVMA)
4美國動物醫院協會(American Animal Hospital Association,簡稱 AAHA)
5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 - 沙門氏桿菌(Salmonella Spp.)
6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 - 李斯特菌(Listeria Monocytogenes)
7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 - 產氣莢膜桿菌(Clostridium Perfringens)
8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 - 大腸桿菌(Escherichia Coli)
9衛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 - 困難梭狀桿菌(Clostridium Difficile)
10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 - 金黃色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 Aureus)
11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 - 曲狀桿菌(Campylobacter Spp.)
12Red Bank Veterinary Hospitals - 瞭解生肉飲食的風險(Understanding the Risks of Raw Meat-Based Diets)